盖头边缘垂着长而秀气的流苏,直坠到了凌妙妙胸口。
她走路步子很快,从来学不会矜持的轻移莲步,因而盖头上垂下的流苏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像是在雀跃。
下了轿,慕瑶小心地扶着她的手臂,轻声提醒“慢点走。”
长安城内最大的一座的月老庙就伫立在前方,天边浓厚的云层低垂,仿佛吸饱了了水汽,下一秒便要滴落成雨。
慕瑶抬头望着发青的厚云,眼中无声地露出一丝忧虑。
“来了来了”一溜杂乱的脚步响起,是表婶扔掉磕了一半的瓜子吆喝的声音,几个人这才在临时搬来的椅子上落了座,着急忙慌地保持礼仪。
月老庙里有一座两人高的石塑像,塑像头顶的屋盖上还有一个大洞,乎乎漏着风。
几天前表婶他们专程找了据维护寺庙的人,期望能把这破屋顶赶着补一补,结果对方回复这洞是专程留的,子夜一至,月光从这洞里穿过,照在塑像身上,这月老就显灵了。
修,是不可能修的。
表婶仰头看看那个洞,看到了一小块阴沉的天,冻得打了个哆嗦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简陋的婚礼了。
凌妙妙的嫁衣是特意订做的,裁缝女心灵手巧,给她留了穿棉衣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