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李府,每天亲自给楚楚熬药。”
李准紧抿嘴唇,眸中是颓然的迷茫,似乎同样沉浸于回忆她胸前是有一块疤,他曾经问起,她只含糊地说是小时候不慎弄伤的
十娘子看着自己细长的十指。
缘之一字,谁说得清楚。她美艳如花时,未必讨得了李准欢心,可是套了滑稽不堪的鲤鱼精的脸,顶着旁人的指点和嘲笑、衣不解带地照顾小女孩的那段日子,李准反而被她的细心和善良打动。
有他一人之爱,旁人再多白眼,不过过眼云烟。
“当我知道可以常伴阿准左右,做他的妻子,我即日便发誓,要以我性命爱他。他的家便是我的家,他的女儿便是我的骨肉。我做了当家主母,将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只要我在一日,就要保楚楚一天的性命。”
“可我的妖力,维持不了这么久的招魂之术,只好诓骗阿准举家搬到了泾阳坡。”
“但你不知道,幻妖无法套上你的脸,正在气急败坏,望见了魂魄半离体的小女孩,便横出了坏心思。”
她以禁术救回来的小女儿,慢慢地,不再是楚楚。
鸠占鹊巢,一切都在无声中翻天覆地,可是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妇毫无察觉,还以为花月圆满,好日子还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