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兮愕然,听他又道:“恶贼将除,朝纲重整,大批官员获罪,皇上此刻正是用人时候,不如……”
常欢突然轻咳了一声,惹得张之庭瞥她一眼,再看蓝兮,“我本打算告老还乡,但皇上对你颇为欣赏,若你留下,我便还可以熬上几年,将你扶稳再退不迟。”
蓝兮垂眼,摇头轻笑:“多谢丞相美意,可是晚辈……志不在仕途。”
“唉,”张之庭叹气,“我知你性子淡泊,但年纪轻轻就过起这闲云野鹤的日子,不觉亏负大好时光么?”
等了一气,也只等来蓝兮的笑而不答,张之庭知道拗他不得,只好惋惜连连,叹气作罢。
又寒暄几句,两人决定告辞,张之庭也不再挽留,送到门口叮嘱若再次来京定要来相府探望云云,蓝兮一一应承,拉住常欢本已转身走了,常欢忽然又回头:“丞相,民女还有一事想问。”
张之庭目光深邃刚劲,与常欢一对视便露出了然笑容:“想问那恶人?”
手指紧了紧,蓝兮别过头去,似乎不太想听到那人的消息,常欢却坚持点了点头,一场纠缠十多年的仇梦恨魇,实在伤了太多的人,每个人都如投身漩涡之中,越旋越深,不能自拔,在一次又一次的斗智斗勇中,她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