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眼底灼起烧痛,任嫉妒蔓延身心。直到常欢的眼睛终于看见了他,这才步下台阶,包袱甩到车上,冷道:“你们进厢,我赶车。”
马急车快,师徒二人在车内没有动静,是在说悄悄话?还是有亲热举动,无声仿如一把尖刀扎在韩端心房,他宁可听到他们的说话笑闹,也不愿猜测这无声里的含义。皎月斜挂,清风许许,道边的林木,草间的虫蛙都在享受着夏夜的温柔,只有两匹马儿怎么也想不通,已用尽了全力奔跑,为何还有重鞭不断抽打在身。
回院后,三人似乎都有些难言的尴尬,自然也无话可说,柳如风安置韩端,常欢便和蓝兮道了安回房睡去。
一夜安稳平静,虫不鸣鸟不惊,只有明月才能知晓哪个窗口里的人彻夜未能成眠。
又是大早,又是咚咚捶门声音,懒睡常欢还欲不理,就听蓝兮唤道:“欢儿!起身吧,医馆来了人,你哥醒了!”
闪电般从床上一跃而起,常欢用从未有过的速度套上衣鞋,头不梳脸不洗,拉开门就往外冲,口中大叫:“走!”
蓝兮一把抓了她侧身拥住:“欢儿!”语气带了嗔怒,“裙子还未系好。”
“边走边系!”常欢莽得像头小牛犊,只想快些奔去四海医馆。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