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我一点清水。”蓝兮没有迟疑,立即掏出盒子交给常欢,小厮送上了一杯水。
她垂下头默默退回了房中,背靠房门,突然觉得从心尖处冒出一丝奇怪的疼痛,似疼又非疼,好象被人轻轻掐了一下的感觉。那感觉顺着心房向下,向上,向四肢百骸流动,很快将她全身的骨肉缠绕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平静了好一会儿,她再次走向桌后,铺好新纸,推开砚台,摊上七彩粉盒,换了一支细毫。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房门,脸上露出微笑,将粉末倒了一些在桌上,笔尾蘸水轻和着,小声自语道:“谁说我最拿手的是画山画花,师傅你太不了解我了!”
门外等候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散了不少,有的跑去外园观看其他比试,有的坐下喝茶聊天,只有蓝兮不住地在门口来回踱步,方才丫头的表情让他很担心,他熟悉这种眼神,每次想要偷懒或者遇到难题想打退堂鼓时,她都是这副样子。今天,该不会是她…画不出了吧?可惜他什么也不能做,只好走来走去,焦心等待着。
小厮报午时,两间屋子几乎同时开了门。蓝兮急步上前,看着常欢屋里出来了个大花脸!面上蓝的粉的黑的白的墨彩一道一块,鹅白袄襟上也沾了一些,只有那双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