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茫茫的,完全看不到出路。
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十分平坦,除了孕吐疲惫等症状,她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这个孩子,她真的已经完全没有期待和爱意了,现在之所以他还能在她肚子里待着,只不过是她和江湛做的一笔交易。
是的,交易,不掺杂一丝感情在里面的交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向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桂花树下,在冷风里抱紧双臂,瑟瑟发抖。
江湛找到向晚时,她正捂着脸哭得浑身直打哆嗦,嗓子嘶哑,哭声凄厉。
他心里一慌,随即一定,一把拉起她,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死死地搂住。
“晚晚!”他心痛如绞,抱着她温言软语地安慰,“晚晚别哭,我们回家。”
“回家?我没有家。”向晚哭着哭着就笑了,语声凄婉,“江湛,我没有家了,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我很快就会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丈夫,有孩子,可是江湛,现在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江湛的眼睛有些酸涩,紧紧地抱着向晚,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江湛,在你逼我打掉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有家了。”向晚绝望地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