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里也没人说话,出租司机拧开收音机,开始放一些聒噪的电台音乐。
乔睿东本来就话不多,除了跟筱安贫嘴以外,从不主动跟女孩子搭腔,筱安说他那叫装酷,车里剩下那俩女的,闷葫芦似的,一起坐一天也没有一个动静儿,他们早就习惯了在路上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车子开到地方,各自下了车往家走。
筱安和乔睿东邻居,一个方向,书包又回到了乔睿东肩膀上。
筱安深一脚浅一脚地,专门往雪堆里走,乔睿东则在旁边被人走了几百遍的小路上跟着。
她一会儿一趔趄,一会儿往他身上摔个雪球儿,看她自己在那折腾,好像还挺高兴的。其实他也就是让着她,从小就被家长灌输尊老爱幼的思想,筱安有时候欺负他,他也不能还回去,早就成习惯了,不然他一定要把她按雪堆里,灌她一脖子雪。他常在默默被她欺负的时候,臆想出各种搏斗场景,他把筱安打败,她哇哇叫着跪地求饶。
走到楼道口,筱安打开手电筒在乔睿东脸上晃了一下,再看他身上满身残雪,不禁乐得高兴。
乔睿东一把抢过手电筒,放在筱安下巴底下,认真研究起她的脸说:“你毁容了,脸上这么多青春痘呢?比鬼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