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把阿元的小手攥在手心里,一点一点,似乎要竭尽全力攥紧,又不敢过于用力。
一直到上了马车,她都抱着阿元不肯松手。
贺荆山的手捧过她的脸,指腹的纹路擦过她的眼尾,很快染上一抹湿润。
阿福没有反应,依旧呆呆了看着儿子。
片刻后,贺荆山豁然在马车内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侯爷?”赶车的卫恒迟疑问道,一旁骑马的卫斐也伸长脖子,看着贺荆山,二人的神色并不轻松,因阿元出事,两人都很沉闷。
“卫斐,随我出去一趟。”贺荆山翻身跃下马车。
阿福从从他出去那一刻才有了反应,眼眸迟迟看向车帘,却没有松开阿元。
贺荆山做事,向来都有他的道理,她只要,安心等着他就好了。
卫斐知道主子要有动作,立刻应声,卫恒与主子对视一眼,继续赶马车。
车轱辘碾压着路上的碎石,一路发出躁动不安的声音,车外马蹄声急,与马车背道而驰。
卫斐已另租了匹马与贺荆山行至人少处,才低声询问:“侯爷,可是寻忠叔?忠叔应是这两日到燕京了。”
贺荆山勒马停驻,望向远方天际线,眼底酝酿着更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