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摇头,是为这么多年的执念,忽然被人否定,点头,却是为,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听阿兄的话,亦或是,阿兄的话也有些道理。
“复仇一事,待忠叔回来之后,从长计议,你,勿要轻举妄动。”贺荆山自然而然也拿出了兄长应有的语气交代。
兄弟二人此时此刻,才有了兄弟的样子。
“贺忠叔...原来是贺忠叔救了阿兄。”贺戚脸上再一次自然而然露出笑容,过了一会他又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当初,被师父从乱葬岗救了出来,后来我执意报仇,自己进了宫里...”
“师父?”贺荆山复述出这个称呼,略微迟疑。
“阿兄应该听说过他,卫斐也应知道。”贺戚叫卫斐的名字叫得十分顺口,一旁的卫斐被点名,立马精神起来。
他是道上打听消息的,知道他的人不少,但知道他真名的,实属没有几个。
尽管被贺戚少爷知道身份不值得紧张,卫斐却不得不重视,这是他作为暗探的失职。
“是燕京的柳树先生,燕京人偶尔还会叫他另外一个称谓,玄虚医者。”贺戚此时的语气完全说得上是轻快,毫不吝啬把自己的事一应告诉贺荆山。
卫斐还真知道这个人,毕竟不只是这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