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贺荆山指腹在阿福手心捻过,好似在她心头捻过,给她带来丝丝安稳。
马车车轮沾满泥泞,贺荆山单手一把把阿福抱起,托上马车。
马车重新摇摇晃晃,雨丝斜斜细细,阿福听到外面大郎与贺荆山在说话,却怎么都听不清晰,白皙的手掀开车帘,凉凉的雨丝瞬间扑个满面。
雨中起了淡淡白雾,马车前两个男人戴着斗笠,衣衫蒙一层墨色水渍。
阿福侧耳听,却听他们只是在说家里如何,又把车帘盖上。
雨声窸窣,悄然淋漓着宁古塔,绝大多数人还在祈盼这个雷雨季赶紧过去,迎来短暂的暖季,熟不知,这个雨季,注定是一场难熬的季。
到晚上,家里的人基本都已经聚齐,只差二郎还未从永年堂回来,小阿元已经被哄着睡下。
赵阿福才用已经尽可能平复的心情,宣布这个消息。
“什么!”
所有人尽管已经做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心理准备,可也万万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情!
大郎尽管已经听过一次,这会还是觉得恐慌。
“这,怎么会是瘟疫!”舅舅双手颤抖,脸庞在须臾之间仿佛苍老十岁。
干娘已经震惊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