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归迷惑,办事利索。
看来真是有什么急事,从前他们家里说过,不走远路不用大费周章去买马车,可嫂子这突然就叫他刚才跑去买。
他接过赵阿福给的布条,灰扑扑的,平平无奇,却有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嫂子说的什么消毒药水的味儿么?
赵阿福抓着车框就上马车,就要进去又回过头快速说:“忍冬,你去通知邱掌柜,注意防范伤寒病人,只能让他一人听到,明白么?”
“是!阿福姐!”忍冬浑身被使命感充斥,提裙就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
马车疾行而过,水泥飞溅,行人纷纷躲避,暗骂一声又不当回事各自赶往自己的目的地,来去匆匆。
赵阿福也不知时间过得是快是慢,她不断在心里祈祷只是自己想多了,可心底却仿佛有一口无尽的漆黑深井,不断吞没着她。
“嫂子,到了。”大郎不怎么熟练的把车停下,给赵阿福掀开帘子。
山边很安静。
雨季让山头雾蒙蒙的,如在云巅,远远眺望过去,整座山都是大片的青灰色,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给宁古塔带来了变化。
这里太安静了。
赵阿福踩着湿润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