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歪着头,撒娇似搂着爷爷脖子,低声说:“您要问这事儿,我分析不透。大文学让我哥自己个儿跟您好好儿分析,成不成?”
阳光穿过枫叶,细碎光影笼祖孙俩身上,彼此看到都是斑驳影子。
芳菲心里有些乱糟,一股说不出七上八下感觉,随着哥哥离开越加严重起来。她搂紧了爷爷脖子,仿佛这九旬老人被无数惊涛骇浪扑打过硬朗身躯,是她浮海面上抱住一截浮木,起伏不定中让她有片刻宁静和安稳。
“你跟亚宁那小子是一个鼻孔出气。你就帮他瞒我吧。”董贤贵对孙女还是宠溺些。芳菲这样一撒娇,他便心软。想到刚刚那个棉花糖般柔软甜糯孩子,心就软些。
芳菲当然知道爷爷这样子,全赖刚刚这场突如其来遭遇。依着哥哥意思,不单是他不要见Allen,连带着家里人谁也不准再见Allen。可世上事,哪能都依着人心走。就像这次逆了哥哥心思意外,让人觉得幸福。哪怕是极少极少。
“湘湘现北京吗?”董贤贵问。
“不。您干嘛?”芳菲警觉反问。大文学
董贤贵说:“问问。”
“问这干嘛?”芳菲追问。
“那你这么紧张又是干嘛呢?”董贤贵也反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