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本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厉声一叫有些失态了,显得尴尬,拿毛巾擦着头发上水珠,说:“屋子里撑伞,不吉利。大文学”
陈太从厨房里端了咖啡出来,正巧听到,便说:“家本,你还迷信这个哪。”
屹湘把伞放回去,站起来,跟着陈太到客厅坐下。
身上一股重重潮气,她把外衣脱了。
“真不知道你还记得这个忌讳。”陈太说。
家本拿了杯咖啡,说:“习惯了。”他又恢复了平常样子,看着杯子里热气腾腾咖啡,过了一会儿,“阿姨,您也总是把咖啡煮到烫口。”
“我也习惯了。”陈太说。
屹湘静默着,听着这姨甥俩对话。。咖啡烫口温度其实很难喝。她第一次喝到陈太煮咖啡,就觉得不怎么好。总是要停一会儿再入口。她从未提出过异议,那是因为她知道这个习惯,是陈太为了纪念过世陈先生。总有些东西,是活着人,为纪念往生那些人而保留。
邬家本说:“我小时候,有一次因为屋子里撑伞,被妈妈打了一巴掌。”
陈太和屹湘看向他。
他舒了口气,把咖啡喝光,说:“那天我以为自己半边耳朵要聋掉。还好没有。不过就算聋了也没关系,眼睛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