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脸。她白皙肌肤,阴霾和柔光中呈现一种对比差异。说出“痛恨”两个字时候,她嘴唇似乎都是冷冰冰。
屹湘咬了下牙关。
她能想象,汪瓷生杀伐决断时候,该是多么冷酷无情。到此时她也不能不猜测,对于邬家、邬载文、和邬氏企业来说,汪瓷生是怎么样一个可怕对手,偏偏藏温柔华美面容之后,看上去是那么无害……她咽了下唾沫。
“恨了一些年。恨到几乎想过要跟她同归于……”汪瓷生转了下手指上戒指。借着这一低头间,将言语间逸出怨恨,掩饰些去;掩饰并不好,好像也并不想掩饰天衣无缝,而是要将自己此时心情原原本本放屹湘面前——屹湘向后挪了一下。
“但恨到后来,才知道,我恨不是她,恨是我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是不是很讽刺,无能为力这四个字,怎么可能用我身上?我一生中所有奋斗,都是努力摆脱‘无能为力’——可我自己、愿意拿生命去换取物事上,恰恰是无能为力。失去我爱人时候,失去我孩子时候,失去爱我人时候……统统都无能为力。”
汪瓷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是个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动作,干净利落像一个女军人。
屹湘并没有看她。
她似乎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