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亚宁手机凌晨三点半响起时,他还没有睡。
旺财他床脚下“呼”一下抬起头来,警觉看着他。
电话就床头柜上,他伸手就拿得到。
近年来他保持着起码有一部手机畅通状态,却总是有些忌讳深夜响起铃音。懒
是马场驯马师打来,告诉他,他爱马霹雳几天前产下那匹小母马,可能不行了……驯马师甚至带着一点哭音,不停重复着“不行了、真不行了”这几句话。
董亚宁让他把电话换给兽医。那位已经几个晚上守着霹雳和小母马兽医比起驯马师来倒是沉稳和镇定些,但语气是一样糟糕。董亚宁又说了一遍“全力施救”指示,随后便挂断电话。
他起身换了件衣服。
从他房间出来,就是爷爷卧室。他停下脚步,推开门,看了一眼仍沉睡中爷爷,才悄悄出门。旺财跟着他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示意它也上车。
这里地处城外,离马场并不算远。爷爷习惯了清澈透明空气,城内那总有些烟尘气味道让他非常不满,也非常不喜欢城内嘈杂和繁琐。他总是不厌其烦陪着爷爷来这里,也清净,也安乐。
他看看时间。
等下但愿来得及赶回来送爷爷上火车。虽然爷爷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