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没办法!”得雨叫起来。她又高又壮,声音一大,真若洪钟。
“别说我没办法,就是现有十个八个老裁缝排排坐这里,这件裙子照样赶不及后天上场。何况现会编这种蕾丝,有几个?”屹湘一巴掌伸出来,“算上老都不肯坐飞机,五个都不到,苗得雨!”
得雨也是一巴掌过来,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招儿!”得雨从同事手里一把抓过那个装满了钻石深蓝色天鹅绒袋子,扯开金色丝绦,将钻石抄了一把出来,“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我就把这些塞到你嘴巴里去!”
“你就是塞到我肚子里来,我也还是没办法。”屹湘揉揉被得雨打红红手背。
“郗屹湘!”得雨跺脚,“你人都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上面彩排一场接一场,到时候让模特光着上啊?”
屹湘当然知道如果不能动手修复这件礼服,今年发布会,怕是“不得善终”居。
苗得雨盯着屹湘,听到身后同事窃窃私议,心急如焚。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屹湘忽然一撑手臂,说:“豁出去了。”她拿出工具包来,解开皮绳,展开,抽出一把剪刀拿手里。剪刃“嚓嚓”作响,划破了几乎凝结空气。
苗得雨眼看着屹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