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那里……”李晋看着董亚宁脸色。
“他面子,当然要给。”董亚宁微笑,“也不能白拿人一幅字,是吧?”
“那……”
“地,可以不要。可我烦人家拿大头压我。”董亚宁将文件丢一边。
李晋转回身去,坐直了。听到董亚宁后面拨通了电话。声音很低,语气不急不躁——跟董亚宁久了,就知道了,有时候,越是这样子说话,越是要命——“杨东方,听着,若是他们家拿到N37那地价格低于咱家标底五成,你今年年终奖就没了啊。”
李晋抬手擦了一下鼻尖。
“李晋。”
“是。”
“伦敦天气如何?”董亚宁看着车窗外迅速向后退去白杨树,问。
“大雨。”
“又下雨了。”董亚宁咕哝一声,懒洋洋,跟着伸了个懒腰,“北京什么时候也下一场雨哟!”
“这时节,要下也是下雪呢。”李晋说。
“是哦。”董亚宁倚靠背上,揉了揉胃部,“我有点儿想吃蟹了,这素还真TM不能久吃。”
“那让人送点儿大闸蟹上来?尖团?”李晋问。董亚宁有时候古怪很,他得事先问明白了。遇到董亚宁找茬儿时候,上团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