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谷艰难地说着。
张烨摇头，却心痛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来生……还追……你……”
话音刚落，露谷的手一软。
张烨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没让她滑落。
但张烨知道，她走了。
张烨想胸口剧烈起伏着，忽然，他缓缓平静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四周。
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那被钉在城墙上的半截尸体，是杜拉的……
那巨坑中的肉泥，是老龟的……
那只握着刀的断手上绑着的手巾，张烨认得，那是一个叫“图勒”的士兵的，那是他的妻子送给他的临行礼物……
死了……全都死了……
张烨给他们套上的护盾连半秒都坚持不到……张烨留下的魔阵，连分毫都阻挡不了……
那群快乐的士兵消失了，关于他们的记忆却永远刻印在张烨脑海中。
如刀一般，狠狠刺入张烨的心。
张烨说过，他受不了这样的……
周围，如潮水般的深渊生物瑟瑟发抖着。
它们感受到了……有什么要来了……
而剩下的那三个深渊半神则丝毫不敢停顿地朝远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