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载淳再来了什么兴致,出点什么幺蛾子,那可是够人一受的。
载淳当然不知道董海川的这些小心思,只是默默的看着帐册,随着载淳一页页的向后翻看,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重,到最后都要快阴出水来了。
某年某月某日,谁购买什么东西,实用多少银子,上报多少银子。
某年某月某日,修何处宫殿,实际用木料用多少银子,砖瓦用多少银、工钱多少银子,共用了多少银子,实际上报多少银。
每一笔都记得很详细,日期、做的什么事,都有有什么人都一一记录在案,这帮人真是太黑了,买个鸡蛋要几十两银子,打个镯子要上万两银子,小的翻了五六倍,多则翻了几十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啊。
后世抢银行的也没有他们来钱快啊,都说内务府是大清最有油水的衙门,可这油水大的让人堂目结舌。载淳越看越来气,啪的一拍桌案,怒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溃于蚁穴啊。这些个该死的蛀虫,都该千刀成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