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便也拉过被子来躺下,低声道:“先把病养好吧,什么事儿等你好了再说。好歹让我清静两天。”
是了,陈止遥是强大的,是忙碌的,是所向披靡的,要说有什么他缺少,那就是清静。他是个享乐主义者,就算繁忙也绝不亏待自己,可是我知道,他真正舒畅的时候,往往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安静的选一处阳光好的地方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或者放在跪在他身边的我手里。我不懂陈止遥想的都是什么,可是我隐隐约约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大概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坐着享受他的清静。
那个时候的他是最放松的,倒也不是多亲近,只是没了那么多攻击性,一样的没什么表情,却不是平常那种叫人琢磨不透的脸,好像终于远离战场的战士,既不用带枪,也终于可以卸下防备。
想到这里,我没再说什么,把医生开的药吃了,也安静的躺了下来,悄悄宽慰自己道,也不是没有进步的,以前他坐着我跪着,现在我们一起并排躺着,这待遇,高了不少呢。
陈止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低笑了一声,然后又把我像个抱枕一样搂进怀里,我也没挣扎,昏昏沉沉的只是听他说道:“你怎么一生气就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