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沿着枝干朝上摸去,便是一种尾端如管,五瓣狭长绽放的花。
那种清幽馥郁的香,便是从这丛丛聚拢的花中散发出来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得多一些。”
当时,她是这样惴惴不安地说着的。
回到小屋后,他倚在床头,拿起竹笛,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吹起了当日在唐门外河边吹过的曲子。
可才吹至半阙,心中总觉得不宁静,再也无法达到那种安谧淡泊的境界。
有一种恐慌从心底蔓延,是从未有过的忐忑。
池青玉觉得自己很糟糕,早早晚晚所吟诵的经文难道都成了摆设?他向来认为万事万物不过浮云烟霭,或聚或散,自有定数,全然不必在意。断情绝性原是根本,无牵无挂方为正道。就如自己即便不知为何来到这世上,也不知亲生父母是何等人物,他也从不会苦苦思索,更不会怨天尤人。
只不过虚幻一场,生既无所欢乐,死亦无所畏惧。
但近几日来却时而欢喜时而恼怒,无端端地与蓝皓月去了山崖听瀑布水声,又无端端地将她逐走。
莫不是修为尚浅,经不住外界干扰?
池青玉颓然,放下竹笛,摸到桌边,翻开刻着经文的竹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