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除了风吹青竹之声外别无动静,房门敞开,暗影幢幢,让她瑟缩不已。
过了许久,素怀提着一盏油灯匆匆而来,进屋后一探身,踮着脚尖悄悄进来,将油灯放到桌上。一点幽光摇摇曳曳,映出了这屋子的大致轮廓,蓝皓月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见门口人影一晃,已有一个道装男子大步进来。
此时借着油灯之光,蓝皓月方才看清这道长的模样,他年约三旬,骨骼清癯,五官端正,但神色肃然,让人望之不敢接近。全身上下整洁齐整,纤尘不染,显然是刚才离去后从头到脚换了衣鞋。
“师傅,要去烧水吗?”素怀将药箱递与他,问了一声。
“自然要了。”男子接过药箱,一撩袍子坐在床边,“叫素华也过来。”
素怀应了一声,又出了门。蓝皓月局促地望着这人,他却面无表情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左脚,又自袖中取出一方白帕,覆了药粉,也不跟蓝皓月说话,“啪”的一声便拍在她受伤的脚踝上。
这一下,蓝皓月失声大叫,右脚一蹬,险些将他手中的药瓶踢飞。
男子身形一闪,急速闪至床边,皱眉道:“干什么?”
蓝皓月疼得直发抖,倒在床沿上只是喊:“我骨头断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