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如黛,远望白云层层,幻象丛生。夕阳金光四射,遍洒群山万壑,将这一片无垠翠绿点缀得雍容沉静。
就在这如画景致中,有一乘华辇从松柏林间缓缓而来。抬辇的八名大汉皆肤如古铜,在这尚属春季的时节已经**上身,腰间扎着黑色缎带。那坐辇上华盖轻垂,一粒粒琉璃珠串成的帘子微微颤动,发出悦耳销魂之音。
透过琉璃帘子,依稀可见其中有女子轻倚着锦绣软枕,雪青色的长裙在帘下微微露出一角,如扑飞的蝴蝶一般。
坐辇一侧有个男子略弯着腰一路随行,此处距峨眉山尚有几里路的距离,男子向辇中人低声道:“夫人,四哥与七哥应该就在这里了。”
芳蕊夫人依旧斜卧于锦绣之中,曼声道:“他们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自不远处的山坳间传来一声轻笑:“夫人终于到了。”
说话间,一人如纸鸢般飘来,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子,轻轻松松地落在辇前。此人年约二十七八,身穿皓白箭袖劲装,长相阴柔,唇边常带笑意,正是卸下了易容之物后的正午。
芳蕊夫人支起身子,裙摆垂在珠帘下,荡荡悠悠。
“正午,你到底要惹多少是非才肯收手?”她语带埋怨,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