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爷都亲自为她挡酒,谁敢!
心中不觉对寒爷有所改观,这人,倒也极是体贴,只是,她并不想受他护佑,两人虽已达成共识,可她再不想依靠任何人,这条路上,唯有她自己。所以,他的情,她不领。
独自斟了酒起身流连各大掌柜间,倒惹寒爷眉头一蹙。她天资聪颖,又极会察言观色,不消一刻,已于各大掌柜打成一片,赫连瑜歪着头瞧她,一身白衣无暇,少年笑语妍妍,从容如画,不过几年,那眉宇间的青涩,已经悄然不见。
当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连饮几杯,脚步已经虚浮,她面色如常,旁人倒是瞧不出来,趁着众人又去敬赫连瑜和寒爷的空当这才推脱离席,洪飞在外抱着白貂只在她肘上一扶,语气担忧:“殿下……”
她摆摆手:“无妨,我去透透风。”连走几步,洪飞欲跟上,她频频挥袖,洪飞只得在原地等她。
开了窗,清风徐来,脑中才几分清明,只闻身后有人轻笑:“漫儿当真不胜酒力。”
回眸,赫连瑜提着酒杯立在身后,依着雕花廊壁慵懒瞧她,她蓦然有些恍惚,这情景,何等似曾相识。
到不知,现在的她,在他眼中,是那宫内华装逶迤的临观帝姬还是那年乔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