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开口,她这女儿努力维护的尊严便瞬间化为泡影。
锥心将那果子含进嘴里,何皇后含着笑问:“可是甘甜?”
顾婕妤微笑,重重点头。甜,甜的麻木,再也觉不出味儿来。
这样漫长,膝上没了知觉,似是灵魂飘到高处,只觉得痛,到底是哪里却是分不清楚,日头晃得刺眼,白花花的似是下了雪。
却是记起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新年伊始,宫内里帝姬都带着各色的绢花,份子自然到不了冷宫,那时不过豆蔻年华,尚是爱美的年纪,遂瞒着母亲独自爬树去摘那腊梅,碰的灰头土脸摘了一簇,却是不知如何下树。
被皇子帝姬们撞见,自是被嘲笑一有番,有皇子窜了雪团投上来,嗖的擦过脸颊,极冷,她一个趔趄差点坠下去,急急抱住树干,只听皇子帝姬们在树下哈哈大笑。
也不知在哪里一动不动抱了多久,只觉双脚没了知觉,似是冻麻了,忽听一个极好听的少年声音:“你在那里不冷么?”
她望下去,一人披着白裘立在树下仰脸看她,唇红齿白的样子,竟极是好看。
她一扭头,只不理他。
少年显然未受过这般冷遇,便也来了气:“喂,你是哪个宫里的?”
她鲜少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