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圣旨,奉旨前来的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若不是她去找他……
上官漫默默蹲下身来,宽大的罗袖逶迤足底,她蜷着双膝歪头靠在熏炉之上,瓷一般的脸被那黑发一映,黑白分明的醒目,她静默许久,终才低低一叹。
心死吧,死了好,无情总比多情好。
夜已深了,殿内奴仆逃的逃躲得躲,一时只剩了四人,院内越发冷清,姝璃宫,当今圣上十七年未至,早已是公认的冷宫,这会,倒越发像阎王殿,阴森清冷,唯有游魂。徐徐行至偏殿,殊儿尚等候在侧,她妙目打量她,兀自感叹,竟只剩了她一人。
也罢,皇后知她会下棋,定是细作作祟,如此,倒是省事了。
隧挥袖:“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殊儿无声退下,殿内再无旁人,她无力倚到榻上,苍白指尖碰到一方绣好的丝帕,鸳鸯戏水,连理比翼,埋在心底的小心思,那年自从见了他,不知暗地里绣了多少这样的帕子,今日终是见了他,注视的却是一双冷漠的眼睛,她心里一拨拨的凉意涌起,丝帕“嘶”的一声,化为两段,颓然落于地上。
罢了,罢了。
流水无意,她何苦去做那落花。
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唯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