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第一次。您当时看了前半幅就说是《秋山行旅图》,我还有些吃惊。”唐易应道。
金石溪看了看唐易,没有说话。
唐易笑了笑,“其实推断出我说的这些并不难。这幅画显然是一幅珍品。而且盖了‘嘉庆御赏之宝’,那就是清代的嘉庆皇帝曾经收藏过。不过,这么一幅名画,如果被清宫珍藏,肯定会录入《石渠宝笈》(附注),而且名扬天下,名头未必会比《富春山居图》小。这幅画我却从来没听说过。”
“所以,那就是不仅没有录入过《石渠宝笈》,而且在清宫的时间很短暂。《石渠宝笈》从乾隆到嘉庆,一共出了三编,最后一编是嘉庆二十一年。嘉庆皇帝在位二十五年,那么这幅画应该就是最后这四年收的,而且没有被接下来的皇帝继续收藏,不然也不会没有传出名头。那就是很快就流出了皇宫喽!”
金石溪骇然,随后竟兀自有些寡淡地笑了笑,“你不仅眼力过人,这对历史的洞察也高人一筹啊。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这幅画的来历吧!”
“这幅画,原先是我的祖父收藏的,当年确实是一整幅画。民国年间,我的祖父在书画木器方面堪称一代宗师,本来在燕京,后来因为一次变故来到了山州。世事难料,家学传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