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道理。”
天底下的道理,说再多都抵不过一句心甘情愿来得重要。
两人抱了一会儿,说了些闲话,又聊起来去凡间的事儿。
沈昭感慨地叹了一声,“当初凡间被我那么一闹,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呢,许多百姓都要因此流离失所了吧。”
他说着,不知自己如今的慨叹竟不像是魔宗的宗主,倒像是他昔日嗤之以鼻的道修佛修们了。
但闻清徵却摇摇头,道,“晋朝命数已尽,本该有此一劫,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至于百姓,长痛不如短痛,在那等昏君庸吏的欺压下苟延残喘,不如揭竿起义,再造一个新的王朝,就算是为此流血流汗亦是值得的。”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沈昭笑着道,“师尊,我觉得你变了。”
“嗯?”
“变得比之前更无情了。”
这句却是褒义。因为沈昭眼中满是赞赏和认同,低声道,“有时候,无情胜过仁慈。若是换了以往,师尊一定是想着要尽可能地保住更多生民的性命,不会说我做得好的。而现在师尊却是想着以后的事情,目光放得长远了。”
说着,又急急补了一句,“但我也就是这样说说,可没贬损你之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