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越矩,那处以往只有宗主才能坐的椅子一直空着,赫舒偶尔才会过去擦一擦那里的积灰,然后继续回到他的位置——一个小小的木案,下面垫着蒲团。
他照常让几个盲婢为沈昭用褚易说的手法按揉全身,防他经脉堵塞,血肉凝滞,又在那冰棺出加了道法咒,让那冰棺不化,始终透着寒气。
在封着冰棺的寝殿外下了道阵法不许旁人进入,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处理公事。
但今日,却有点不寻常。
案上的奏章被风吹得凌乱,有几个甚至被吹到了地下,哗啦啦地翻着,赫舒蹙着眉拿镇纸去压,没想到连镇纸也被吹开了,那疾风中还带着细细的雨丝。
窗户只开了一条缝,窗棂上的纸在咯咯作响。
他蹙着眉,还没及站起来走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底下人已经进来禀报,一脸肃容,“禀护法,闻仙长出关了。”
赫舒蹭地一声站起来,有些惊诧,“出关了?”
但很快,整理了一下心情,有些欣喜地叹道,“终于啊。”
他记得,上次闻清徵出关还是两百年前,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闻清徵了。
许是都在盼望着同一个人醒来,两人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以往的芥蒂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