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慢慢地抚过他心口的疤痕,仔细数了那么多次,依旧是八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闻清徵跪坐在榻前,他伸手抚在那冰棺上时,只感觉手心冰凉,而青年身上还残留的冰凉触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触碰一具身体,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的话。
“昭儿。”
雪发青年开口,再这般这样唤着他的时候,恍如隔世。
好像,还是在清净峰的时候,沈昭躺在偏殿,身上受了玉律司的鞭刑不得动弹。他白日里碍着面子不好去看他,夜里却一闭眼就好像能看到青年负伤的样子,他睡不安稳,只好悄悄在深夜去为他上药。
那时候,静静躺着的青年也和现在一样没有生息,但那时的他浅眠得很,自己只消轻轻一唤,沈昭便会睁开眼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认真地盯着他,吃痛却不掩欣喜地说师尊来了。
现在,要叫沈昭,他却是听不到也无法应答了。
褚易说,他封住沈昭的神识和穴道之后,轻易便不能解开他的禁锢,若是解开,还是要他受天罚噬心之苦,还不如现在他虽什么都听不到也感知不到,像木头人一样,终究也受不到什么痛楚。
闻清徵有私心,想让沈昭听到他的声音,也想问问他到底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