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在私窑子里卖身的娘,也不知道那个爹是路上哪个干苦力的人,浑浑噩噩地活到了七八岁,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私塾。”
“但书生没认过字,懂得最多的,都是耳濡目染的男女之事,去夫子门前求人家让他入学,人家都嫌他脏了自己的门槛。”
“可是啊,他脸皮不像寻常读书人那样薄,跪在学堂外面跪了一个多月,学堂的夫子们都嫌丢了脸面,便准他站在窗户外面旁听了。天寒地冻地,没个棉衣御寒,书生也都那样熬过来了。他听夫子说寒窗苦读数十年才能金榜题名,就想着,他在窗外挨冻挨个十年,差不多也能捞个举人老爷当当了。”
褚易说着,忽然停下来,笑了笑,“不过,也不是只挨冻就能金榜题名的。他还算有点资质,在窗外站着听,居然比学堂里正儿八经的学生们学得都要好,夫子教的文章只听了一两遍便能背下来,十七岁就进京赶考,进了殿试。”
闻清徵听着,心中慢慢有个猜想,他动了动唇,但褚易却已继续说着。
“进了殿试啊,那书生以为自己熬出头了,再不济,也能回到家乡的小县城里,去当个县太爷,到到时候,就没人再指着他的鼻子说小杂种了。”
“可是,那些贵人们怎么会让一个娼妓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