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着天幕上灼热耀目的日头,伸手,将那些光影切割成支离破碎的许多瓣。眼前现出斑驳的光斑,七彩炫目,但再伸出手去摸,只触到一片虚无。
人生百年,亦如一场大梦,数点斑驳光影,虚虚幻幻,不知何处是真。
……
过了深秋,寒气愈发重了。
闻清徵素来畏寒,自从修了鬼修之后这毛病便更重了。沈昭这些日子与他相处下来,耐下性子,慢慢地套得了他不少话,知道他弃道重修,当时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一到冬日膝盖和手肘处便酸疼起来,一堆的病症。
沈昭心疼他,短短一月的日子里请了不少大夫来看,但那些大夫却都说这是积了许久的毛病,加上鬼气阴森,绝非一朝一夕能治好的,只能细细调养,等待些时日。
外面酿雪的天气,光秃秃的树木枝杈上还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殿内炭火正烧得浓,温暖如春日。桌上和殿角是浸在清水里的几只梅花,幽幽地散来清淡香气,中和了苦涩的药味,像是调香大家特意配出来的香料,沁人心脾。
沈昭正弯着腰,手里拿着厚厚的棉布,用来盖住药盏的柄,他将熬好的药倒进碗里,端着那碗,稳稳地向里面走过去,声音温柔,“师尊,把铃铛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