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语,他沉默着,感觉到一种浓重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很悲哀,自从他有记忆起便如蛆附骨一般,紧紧缠着他。
从来都是这样。
自从他进了断情宗,便是身不由己。他日复一日地勤修苦练,为了达到宗主的要求,在旁人休憩的时候他亦要顶着寒霜在山顶练剑。就算是宗主死了,临死前也逼他发下重誓,守卫断情宗,他依旧没有一丝自主的资格。
而如今,到了饿鬼道亦是如此,他从一开始便已注定为眼前之人所用,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他让他活,他才能活,他要他死,他便留不到明日。
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闻清徵尝够了,好像没了一丝力气,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为自己而活一次,这对他来说是种奢侈。
“说吧,这次要我做什么。”
青年的声音低低地,满是疲倦,那张昳丽清艳的面上也没了一丝情绪,像是精致雕琢的木偶,美则美矣,却总是少了生气。
褚易站起身,看了看天色,伸手握着他的小臂,牵引着他,“随我来。”
闻清徵这次只是顿了顿,没有再抗拒,由着他牵引着自己。
他不知到了何处,只是走了好久,才听到阵阵不绝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