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转瞬而过。
当沈昭被告知他竟然也是这次道宗试炼弟子的一员时,怔了怔。
他在之前是想过若能在道宗切磋里拔得头筹让所有人侧目之后,宗内或可把这个名额给他,但自从从青城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似乎成了断情宗的耻辱,去了青城的弟子们唯恐避之不及,看向他的目光隐隐有畏惧和厌憎,他身上与魔修的关系是如论如何也洗不清的了。
就连宿山,再回来之后也是沉默寡言,见了他也只是叹息一声,有时拍拍他的肩就走了。
都道是他误入歧途。
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探到清幽的房间里,折射出秋水般凛冽的色彩,直扎人眼。
沈昭坐着,在擦他那柄通体漆黑的玄剑,脸色冷漠,回想着刚刚来传话的弟子仓促离开的样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且不说他并不是魔修,就算是,但他自问也从未滥杀无辜,做过什么对道宗不利的事儿,而这些人却都把他当作魔修看待,昔日那些一口一个师兄师弟的人早早都没了踪影。
他伸出手,那双手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他自觉并不是一点就通的天才,师尊教习的那些道修的招式心法都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