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自作多情了。
沈昭慢慢低下头,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刺痛了掌心,沉默了好久,终于哑哑地笑了,“信我啊。”他小声地说。
……
过了月余,沈昭的伤依旧没有好全,但他是不记打的,总是想着自己何必这样卑微,却又忍不住一次次拖着伤体去紫华殿前,想去拜见师尊。
但紫华殿门总是紧掩,闻清徵不见他。
一两次的理由还可以说得过去,到了十来次之后,沈昭都不免在心里问自己为何这么不知趣了。
他有时在殿外透过一丝丝门缝,看到青年瘦削清瘦的身影,只觉那一眼便就足够了,常常站了好久之后才回去。
第十三次了。
闻清徵看到青年离开的背影,看他行走缓慢,低着眸,心头的蛊虫总是恰到好处地提醒着他,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容他再忽视了。
他要找戚怀香了,把蛊虫解去,或者,再也不见沈昭。
闻清徵伸出手,苍白的掌心里是一枚温润的羊脂玉牌,五指一缩,玉牌在他掌心碎成星辰一般的光点,散落在空气中,转眼便黯淡不见。
这是他用来联络戚怀香的传音玉牌,捏碎后便可将自己的意思传到另一人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