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重拿起金钩拨弄炭火,似没听到他的话,炉中炭火被他撩拨得更盛。炭火通红,映着少年的脸都成了暖色,他的面容也因为那火光照得柔和起来,轻声道,“即是我费尽心思得来的,自然想让它一直这样暖下去。如此,有何不可?”
他说着的时候,视线落在炉内的炭火里,但言外之意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一语双关。
戚怀香眼睛眯起来,一双凤眸狭长,异于常人的烟灰色如同晨间初起的雾,遮遮掩掩,看不清楚神色。
他动了动唇,很快却又闭上,因为,闻清徵出来了。
闻清徵手里拿着一个袖炉,袖炉小巧玲珑,铜质纯净,盈盈一握,是沈昭下山的时候在俗世人间的街坊里买的,上面刻着镂空的远山云霞、玄鹤松针。
沈昭接过他手中的袖炉,为袖炉里加上炭火和沉香,用干净柔软的棉布擦干净外面的炉灰后,才递给闻清徵,“师尊放在袖中吧,今秋比往年更冷些呢。”
闻清徵淡淡嗯了一声,接过袖炉,很自然地放在袖中,冰凉的双手很快被暖得有了温度。
戚怀香笑了笑,转身便大步走出门去,呼吸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去逗弄他那些蛊虫。
他蹲下身,拿着一张沾着雨水的红叶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