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他的衣衫撕下来了。
少年一声闷哼,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却是紧紧咬着牙,一丝声音都没再发出来。
背上传来清凉的触感,像是药膏,那药膏刚碰到伤口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等到凉意褪去却是火辣辣的疼。
闻清徵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罐,罐子里是碧玉色的药膏,他把药膏抹在手指上,慢慢地在少年的背上涂着。
虽然是晚上,但那伤口看着也触目惊心。
沈昭背上的血肉烂成一团,没一处完好的皮肤。
上药的过程亦是煎熬,那药膏一经渗入伤口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无数带刺的蜈蚣在身上爬。
等到终于涂完的时候,沈昭沉重地喘息着,声音微弱地,“谢师尊赐药。”
闻清徵敛眸,把那小瓷罐的盖子盖上,拿帕子擦了擦手,却是冷冷道,“知道错了吗?”
沈昭咬着唇,“……弟子不知。”他的声音虽然轻,但语气却是坚定得很。
‘啪’地一声,闻清徵面色沉沉,把那小瓷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那就想到你知道为止。”
青年拂袖而去,背影亦不可见。
沈昭艰难地撑起一臂,看到窗外的天色,星子伶仃,月落西山,已经是四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