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心里有些痒,像是轻飘飘的柳絮被风裹挟落在了无波的镜湖上。
他往后退了退,抬头看到青年的容颜在初晨如水的阳光下一瞬间显得那样俊丽,如同宗室庙堂之上匠人精雕细琢的佛塑,凛然不可侵犯,让人生不出违逆的念头。
他自从进了内峰之后处处不甚遂心,只有水云间着这一处好风景让人生不起厌烦之意。
流云缥缈若霞,水声潺潺,仙鹤闪着清光的羽翼在云层间若有若无地闪现。
这样的风景,璀璨地照着眼前的人,只让人觉得这世间有千般让人留恋之处,修行的太上忘情道在这时成了一纸空话。
尘世虽苦,亦有无数美好之处,怎能让人割舍。
闻清徵看沈昭怔了怔,没有说话,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语气吓到他了。他缓了下语气,转身,道,“你在内峰与自己峰内的师兄争执,你觉得其他六峰的人会怎么看我们清净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你们从清净峰出来,在这断情宗便是同气连枝,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闻清徵向来寡言,今天说了这么长一番话,足见确实是有些生气了。
沈昭每逢这时,从不违逆,只是低头道,“弟子知晓了,今后定当谨记。”
闻清徵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