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找了几张报纸把桌子盖上了,转身就要出去找唐墨,往后门走的时候突然踩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张照片,沈砚把它捡起来,上面是一个穿着裙子的人,沈砚看清了,是唐墨。
那一瞬间,一切仿佛豁然开朗,为什么唐墨看起来总是很孤独,为什么他没有朋友,为什么他会突然沉默,突然胆怯。
每个人都有秘密,沈砚只觉得心疼。
沈砚把唐墨的桌子给换了,红墨水干涸之后不太好擦,但沈砚刚好有一瓶酒精,胡乱擦了个七七八八,看不出字迹之后,那张桌子被丢在了杂物间的最角落。
沈砚再回到唐墨的教室门口时,唐墨回来了。
唐墨眼皮红肿,不知道躲到哪哭了一天,看见桌子已经被换了的时候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谨慎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的东西,飞快地离开教室。
沈砚依旧把自己藏成影子,跟在唐墨后面一路走出校门,但今天没人接他。沈砚只迟疑了一下,飞快掏出通讯器给家里的司机发消息说要和同学一起买书,等会自己回家,然后跟紧了唐墨。
唐墨走得很慢,低着头,抠着书包的背带,像一只迷路的蜗牛。沈砚就默默跟在后面,一路上他都想走过去和唐墨并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