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是谁的一声叹息飘摇在寒神的风中,是谁的目光清冷似水,是谁的气息随着叹息在古井中沉潜,是谁回眸之间带着一抹悲伤,是谁的身影如此的绝艳苍凉。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唇畔一声模糊的呢喃,似是梦呓,随着眉宇间细微的蹙痕,徐碧仪秀眸微张,突如其来的光落上眉眼,她心头一惊,猛地清醒过来。
四周悄无人声,这是一间安静的房子罢了,原来只不过一场噩梦,风吹动了珠帘,轻轻的摇晃在夜空中,缓缓的撞击着,发出清脆的低鸣,就像是同样感受着生命的悲哀一般。半截锦衾滑落地上,被清冷的月光照射的苍白如雪,床榻旁的小银钩微垂,杏色流苏在绡帐缀的摇摆中荡出层层涟漪,沿着冰凉冰凉的的地板一直拖曳至光洁明净的地面。丝缕乱,烟罗垂,凡是目光所视的景物摆设,都随着流落于轻袅的沉香曼影之中,只剩下无限延伸至黑暗中的静谧。
偶尔的时候,隔着垂帘重重,远处小巧玲珑的窗格间会隐隐的透出幽静的惨白色光线,落影纤长,地面会斑斑点点的一片虚斑,仿佛已是黄昏,让人没来与的感到悲怆,却又欲哭无泪,应该是眼泪都流尽了吧。
徐碧仪发觉身上的青色衾被已被换成了洁白柔软的,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