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见得此人如此情状,楚流烟虽是有心相欺,心下亦是颇为不忍,可以想见眼前的汉军将领在汉军营中定然是受尽欺压,若是于此再行探听详情,岂不是令人难堪,若是使得此人愤郁塞胸,也未必妥当。
心念及此,楚流烟决意不再向刚刚归顺过来的汉军将官追问此人立身汉军水师之中数年,却郁郁不得志的细枝末节,转而问及时下颇为紧要之事却也不甚妥当,需要稍作铺垫,弄出个由头来,方才容易出口想询。
“将军今日归顺我军水师,本军师理当设宴款待,只是眼下时局纷乱,形势逼绌,加之目下又在大江之上,一时也无从筹备,唯有权且寄下,等到大战过后,将军随我归营之后,本军师再行令人摆下宴席,请将军连同一起归附我应天水师的牟勇赴宴,曲意绸缪,略尽地主之谊。”楚流烟面带笑意,对着眼前的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看似无意的闲闲诉来。
方才投诚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也不是个庸才,初闻此言,颇觉有些奇怪,为何楚军师一面说时局纷乱,形势逼绌,明明是战事紧急,为何又要闲闲的谈及饮宴之事。
微微思忖了一番,立刻明白了楚流烟的的用意,这番皮里阳秋般的话语的弦外之音倒也不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