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聊了一些公司的事,然後聊到商应容身上,关凌就迷糊著随意说了句:你爸看著年轻,以後我走了,你何叔是要带著李庆走的,到时候你帮著他找个伴,省得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公司和你抢事gān。
商凌听了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关凌也是随口那麽一说,他也不可能给商应容安排什麽剩下的人生,说完就忘,继续另一个话题。
商凌发怔了好一会,更怔忡的,其实是门口给关凌端水果过来的商应容。
知道关凌已经不在乎他的感qíng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那种难受的感觉岂是三言两语能表述的。
这年过年,关凌是跟著何家姐弟过的,老姐姐近年来耳朵不太好用,腿脚也不利索了,但照顾他们的心还是跟以前一样,吃起饭来老住他们碗里默不吭声地夹菜,要是对上谁看她的眼神,温婉地笑一笑,大家闺秀的气质哪怕到年老也没改变丝毫。
年过完没多久,何暖月就去了,是躺在她丈夫旁边安静地没了呼吸去的,走得很安静。
入葬那天,何暖阳哭得几度昏厥,关凌帮著李庆扶著他,那天也叹了一天的气。
家姐走後,何暖阳好长一段时间都萎靡不振,何鑫想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