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抬头看见蒋嘉森托着下巴看自己。
光线昏暗的时候，一个肤色惨白的娃娃脸盯着自己笑，其实是很吓人的。
但黎政显然不是惧怕恐怖片的人。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蒋嘉森食指沿着桌子边蹭，“喂，你不要以为姬饶跟你关系好，你就能跟他怎么样。”
黎政抬头看他一眼，“你在后备箱的时候，果然有意识。”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断断续续的，但我大概知道，他每次给我输血的时候，身边都有你。但是你这种人，不可能对姬饶一心一意的好，省了这条心吧。”
黎政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你开心就好。”
蒋嘉森的挑、衅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姬饶说到底都不是人类，你也看见了，你们人类压根容不下他，他在丧尸群里，反而比在你们人类里更安全。”
黎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所以你的意思是？”
“姬饶救出来以后，我要带他走。”
黎政动作顿了一下，蒋嘉森就那么看着黎政，不放过他脸上一点表情。
半晌，黎政松了口。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