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是我的风筝。”
“你的风筝?”
他伸出手去,“还给我。”
风筝被别人拿在手里,还颇为恶意的抬高了。
“你够得着我就给你。”
他够不着。
他太矮了。
“你还给我!”
“我看你也是一个人玩,也不会放,老挂树上,这样,我跟你一起放,我教你怎么样?”
他想了想,他总是一个人玩,玩了好几年也觉得没意思,于是答应了。
“松线,再放开点。”
“跑,对,跑!姬饶,跑!”
姬饶猛地睁开了眼。
什么东西?
他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脑海里的东西如潮水般退散开来。梦醒即忘,分明是件极正常的事情,但姬饶却觉得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把他的梦从他的识海里抽走一般。他上一秒还能想起来的梦,下一秒就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心口那阵若有若无的心悸。
车窗外隐约传来嘈杂声,姬饶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十分。他偏头看了看,黎政不在车上,车停在一个路口边,前面两辆装甲车也都停下了。车里的幸存者门也都出来了,黎政站在最前面,他们面前有几个荷枪实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