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节宇看着姬饶消失在黑暗里,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发冷。他真想就这么跟姬饶断了,断的一干二净,再也不要有任何牵扯。
但是想到那个在病床上几乎没了声息的女人,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小时候那女人削了一个苹果,切成两半,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贺文。这个女人几乎就是她第二个母亲。
高额的医疗费用让司节宇和贺文都陷入了绝望。
如果离开了姬饶,她肯定会死的。
司节宇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最近通话那一页几乎全是姬饶给他打来的。他没把姬饶放进通讯录里,但这个电话号每天都要看好几遍,只扫一眼就知道是谁。
司节宇给贺文打了电话。
贺文那边有点吵,应该是在食堂。
“诶贺文,你是不是不吃青椒?那我吃喽。”
“好。我先接个电话……喂,节宇。”
司节宇“嗯”了一声。
“怎么了吗?”
听着贺文的声音,司节宇觉得周身的温度又回升了点,让他觉得自己旁边还是有点热乎气儿的。
“没事,你在吃饭吗?”
“嗯,你吃了吗?”
“……没有。”
贺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