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那天,整个魔教齐声哀鸣,给足了排场。
姬饶站在棺材前,摸着那棺材边儿,就只是摸着,并不言语,最后终于轻声道,“……走好。”
那声音轻飘飘的散在空气里,远了。
宋清走过来,伸手把姬饶抱进怀里,低头吻着他的头发,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外面那么多弟子,就算看见了也是低下头,谁都不敢说什么。
暮色四合,寂寂星河,月色朦胧的罩在天际,院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只透过窗纸的烛火将一片地方照亮。
宴庭之搁下毛笔,随手披了件外套,推开门出来。
木架上有枝叶顺着爬上来,宴庭之往前走了两步,晚上的风极冷,他的手已经一片冰凉。他看着不远处,视线放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斋主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看景呢还是思人呢?”
宴庭之侧目,看见一袭白衣,面容风、骚的男子,不由得警惕起来,“你是何人?”
男子收了折扇,拱了拱手,面带笑意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慵敛。”
“你就是那采花贼?”宴庭之像是失去了兴趣似的收了视线,“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慵敛笑道,“我又不是来做那事,斋主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