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阻了一下,滚到一块巨石上躺着,我没办法爬上去,因为那地方甚至不能容我全身躺着,只要我动一下,就容易继续掉下去,我真以为我会死的,又黑,又怕,我都快崩溃了,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陈靖廷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幻觉呢,他吊着绳索下来救我,很危险,他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救我的。”
阿忠安抚道:“活过来就好,你真要认真地跟人家说一声谢谢,还有,你始终欠人家一句真诚的道歉。”
莫易这一次没有反驳,而是点头道:“我知道,我会跟他道歉,再道谢。”
天黑了。
众人的心又悬起来了。
阿忠出去了好几次,都没有消息回来。
这种等待真的难受。
终于,到了亥时左右,听得有人喊,“回了,大将军回了。”
“天啊,大将军受伤了。”
外头,听得脚步声急促地往外跑。
阿忠他们跳起来,也跟着跑出去。
靖廷是被抬回来的。
他全身都是血,像一块败破的棉絮,被人抬了回来。
阿忠全身冰冷,看他的样子,似乎连呼吸都没了。
营帐里头,进了许多人,大夫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