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良晟走后,老爷子几乎从不提及他,但是今晚喝了两盅,他便似染了轻愁,叹气道:“晟儿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今也没信回来。”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瑾宁和靖廷都怔了怔,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便又各自垂下了眸子。
靖廷道:“您别担心他,这么大个人了,他会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的。”
老爷子看着他,眸色复杂,“靖廷,如果是你,我是一点都不担心,这天下就没你去不了的地方,可他……他不行,他娇生惯养,性子焦躁,又自视过高,很容易吃亏,你这么好,我真不明白,陈家当年怎么就舍得把你给扔掉了?
倒也好,平白无故叫我多了一个那么出色的孙子,我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靖廷眸色感动,“祖父,您不是平白无故得到的,您这些年照顾我许多,教我许多,您是把我当亲孙子看待,我一直感谢您。”
“感谢就不必,孝顺就好,”老爷子笑了,拍着他的肩膀,“你日子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如今等着瑾宁生下个大胖小子,我是真真的享晚年之福了。”
他站了起来,有些摇摇欲坠,“我不胜酒力,先回去歇着,也不妨碍你们小两口叙话。”
靖廷急忙叫石头上前扶着,送他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