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扶着老爷子退出去,在冰雪消融的院子里跪了下来。
殿内。
皇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此事若说与侯府无关,谁信?他要续弦,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挑了崔氏?朕实在是痛心疾。”
太后淡淡一笑,“皇帝,你方才听太子说治国之道,他论到了百姓,你夸赞他对百姓有仁爱之心,你觉得,他这份仁爱之心,是他自己领悟的,还是夫子叮咛教授的?”
皇帝想了一下,“太子不曾历练过,方才那番话,看来是是夫子教导的。”
“从太子今日谈吐,其实可窥见太傅为人,因而可以想明白他续弦为什么会娶崔氏,崔氏,孀居,带着一双儿女,甚是可怜,却又自强,崔氏是在故意接近太傅的,所以才会营造出那样的身世,这是利用太傅的怜悯心肠进入侯府。”
皇帝把太后这话听进去了,只是,心里不免还是有芥蒂。
人心难测,他只能推测太傅不是那样的人,可一旦真的包藏祸心,他却轻易放过了,岂不是为大周埋下了祸患?
太后看出他的心思来了,道:“既然皇帝命他们在殿外跪着,便先跪着吧,且看今日。”
皇帝看着太后,“母后,您是不是有些事情还瞒着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