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走下石阶,倏然回头看着他,这一瞥,眸光淡淡,却蕴含锐光,仿佛洞悉一切,常安心头一惊,猛地低头。
太后转身离开,一言不。
但是,就这一记眸光,足叫常安惊出了一身冷汗。
皇帝斟酌了一下太后的意思,问内侍监杨公公,“你觉得,太后是什么意思?”
“奴才不敢多嘴!”杨公公道。
“恕你无罪!”皇帝喝着参汤,淡淡地道。
杨公公走上前来,躬着身子,轻声
道:“皇上,太后娘娘素来喜欢郡主,今日却重新提拔陈大人主审此案,奴才愚钝,着实不敢揣测太后的意思,不过,或者,奴才觉得可以换一个方式去想,陈大人重新起用,是绝不敢滥用私刑,也不敢堆砌诬陷,他唯有秉公办理,方是上策,若这个是太后的意思,足见太后深信郡主不是细作。”
“你所想,也是朕所想。”皇帝沉吟了一下,道:“朕其实也不相信陈瑾宁是细作,但是,常安所报其余三名细作的口供都指认她,且之前那两名细作咬死了是她,朕一时还真难辨真假。”
杨公公不敢再给意见,只说:“奴才愚钝,实在看不透。”
皇帝想了一下,下旨让靖国候与常安会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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